The view from nowhere-Eternal sunshine of the spotless mind

2004 年的電影,重新再看一遍。

從何時開始, 關於由科學所能延伸的思想和大腦實驗大量造就了這一類電影的流行-稱之為科幻片於我認不為甚合適。當然, 科學片(science fiction)是一切由科學根據而無限擴張的電影,然而,我所認知的科幻片早被科學怪人, 外星人, 激光槍等標籤所佔有, 至於稱之為奇幻電影(Fantasy),把此片和Fantsy 的表表者Harry Potter 等放在一起又略嫌...馬虎了一些。

且稱這種為"大腦實驗電影",即便一切有關大腦,回憶與自我追尋的電影,某程度上它們尤其得人喜愛,因為他們的過程(即讓觀者由觀看電影起以及日後的吸收的過程,所有事大慨都有所定律,電影亦不例外)通常讓影迷上癮。

比說如果驚慄片所帶來的身體和大腦過濾過程是無例外的 1.繃緊,心理受壓:由視面和音效覺所營造的持續未可知(死亡,黑暗,靈魂)而引致精神緊張->2.釋放,瓦解:突然出現的恐佈=扭曲常理(如驅魔人的不合理肢體)把之前的心理壓力挑斷; 那麼,"大腦實驗電影"的過程將會是1.混亂:或故弄玄虛或肢離破碎(記憶,時空交錯)的佈局令觀眾理不清結構 2. 好奇: 或重看一遍, 或看影評而嘗試理解 3. 想破頭: 其中科學和傳統而立的哲學衝突通常帶來無數問題 4. 沉澱: 事物的糾纏和思考練習通常讓人對似曾相識的場景有新的認知。而我的詞典中喜歡的電影-發條橙(A clockwork orange),攻殼機動隊(ghost in the shell), Momento 甚或2046 都是讓人上癮的"大腦實驗電影"。

至於Eternal sunshine of the spotless mind 一片, Joel(Jim Carrey) ,內向,沉靜在準備和女友KateWinslet和好如初時發現她已到診所進行了一個把他從記憶永遠刪除的手術,他決定進行同樣的手術,籍以不在受痛苦和憤怒困擾 ,當記憶開始被清除,Joel開始意識到某些記憶是他不所想抹去的。
令我好奇的是, 電影反映了一個非常有可能及有趣的情節:當關於對方的記憶被強制刪除以後,他們聽到錄音帶中對方的非常真實,且毫不留情近乎侮辱的指罵,他們並不感到憤怒,而是像一對並未認識的陌生,人感到尷尬。他們從新走過同一個互相吸引的過程:某種程度上所謂偶然的搭上,被對方的髮色級引,被介紹名字的方式挑起好奇,被對方所擁有的,自己欠缺的一部份所吸引,被對方的所有東西吸引,好或不好,平凡或特別,-即使他們清楚知道最後必然是對對方所有的東西感到不順眼或厭煩的結局。

這一種非常可能的情況亦說明了,我們的自我之所以存在,並且有獨特性,並不是特定的身體所造成(假如是的話,他們不會再重新相戀,他們吻過,擁抱過,睡過,證明大腦或皮膚或頭髮並不確立自我的存在)其中非常重要的是記憶的累積所造成的成長,心理化約論所指, 個人的存在,是從信仰,記憶,人格等漸進式的要素造成,也因此,當joel和clem失去某部份記憶時,他們的自我得以斷裂,回到未曾認識對方,熱戀,互相憎恨從前,而令他們可以從新把那戀人的模式再運作一次。也象徵著,某部份記憶的失去,亦即某段時期的自我死亡,就人格同一性的說法來說,意識流的失去,其時人格便正式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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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基於一片所確立的,而我亦非常相信的-意識流(包括記憶,人格,經驗)的持續確立自我的存在和獨特性,帶來的又是另一個問題-假如我們的大腦可以值入記億和經驗,那麼自我是否崩解? 人類靈魂和電腦的靈魂的界線又在哪裡?-----這又會是另一套電影-攻殼機動隊的閱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