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June 08, 2009

就這樣, 我們坐進了紐約市的地下鐵。
從Times Square 站進入車箱, 戴著饅頭般大耳筒的黑人正在
隨著音樂拍子擺動身體。
他穿著螢光黃闊身背心, 烏蠅墨鏡, 像一隻啃了氯胺銅的大甲蟲
在那裡舞動。
車箱內總有那種聲音-從他們耳筒漏出來的嘿哈音樂, 與他身旁
板著臉的東方女人格格不入。

我把手上的地下鐵路線圖從新摺好放在藍色手袋內, 盡量不去想
那陣欲人作嘔的尿腥味。

紐約市地下鐵總是有那尿腥味, 無處不在, 今日更有點像公廁的味
道, 就是那種低俗香薰混和尿液和汗水的味道。自從什麼時候起我
認知這種混合為"臭味"? 可以從新定義的話, 我會叫他為"紐約車箱
味"。想知道或記起"紐約車箱味", 可能可以到公廁懷緬一下。

"習慣了就不會有感覺了"。
對,無論從肉體所言的嗅覺層面抑或從思想上的情感面來說, 人的價值
觀甚至隨著大腦所發出的適應訊息而進化, 由外而內, 自動且不由自主
地。如此說如果我把別人的思想虐待以呼吸的節奏強迫自己適應, 那準
會好過一點。

而我逐漸也覺得空氣變得正常, 好像以往的每一次。